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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有突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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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大娘的毒未解之前,只能留在神侯府,而郝連春水回府休養等骨頭長好就行了。忘憂著實怕這個媳婦迷醒了之後見不到媳婦,再徹底把自己弄癱瘓了,特地把人弄醒跟他交代了一番。也一再保證不會讓戚少商接近他媳婦半步,這才把這醋王哄回了府裏。臨走時,郝連醋王還特地交代了許多息大娘的生活習慣,說一回家就把她的貼身丫鬟派來。

忘憂覺得空氣裏簡直飄滿了酸味,看看人家,再看看……好吧,若是無情哪天做出郝連小妖這般的舉動來,最先受不了的一定是自己。那個人啊,還是把一腔熱血柔腸隱藏在清高孤傲之下的樣子更適合他。想到在童貫宅,無情殺氣沖天,但那股興奮勁卻連特地去藏都藏不住的樣子,忘憂默默的想,自己好像真的應該學學暗器了。

郝連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妃中了人的暗算,一個重傷一個中毒,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。郝連樂吾上本泣涕,官家當即下旨令刑部和六扇門協同查辦,務必抓住行兇之人。

一時間,江湖上各種傳言紛紛而起。有的說郝連春水只是斷了手腳,也有的說他已經武功全廢癱瘓在床。有的說息大娘所中之毒已經解了,也有人說她已經毒入肺腑無藥可醫。總之,真真假假的消息到處都是。各大善於用毒的世家也是紛紛嚴查,生怕此事和自己門派扯上關系。

……

想過各種情況的忘憂還是被劉獨峰調查的結果給驚呆了,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。等找回思路能說話了,就不得不去圓場了。

幾家大佬都在,客院裏除了劉獨峰之外,還有張三爸、張一女,蘇夢枕、楊無邪、王小石,戚少商……照顧下郝連小妖那醋王,不把息大娘和他放一起了。加上四大名捕和忘憂。在這許多人或是生氣或是無奈的目光中,忘憂上前扶起了當中跪著的張炭,做的理所應當一般。

“好好說話嘛,做什麽像是審問人一樣。”忘憂說道。

張三爸給氣的胸口悶疼:“這糊塗東西還不該受審嗎?”

忘憂把不敢起身的張炭硬從地上拉了起來。“張龍頭,我膽子可小了,您也小聲些,別嚇到我了。”睜眼說瞎話誰不會啊,這些人誰敢說不是。

結果自然是挺令人滿意的,除了輕咳、幹咳、嗆到咳之外沒別的聲音。忘憂看了看天氣道:“好在現在不冷不熱的,要在院子裏說也成。二哥、三哥……哼!不用你!”這是對一臉玩味等著她叫一聲“四哥”的冷血說的。“二哥、三哥還有王小石,搬三把椅子出來。張龍頭和大娘都不能久站,劉叔也坐。”若是進了客廳,就又成了所有人坐著,張炭站著的樣子,不知為何,忘憂極不喜歡這樣。

嗔了冷血一句,氣氛果然緩和了很多。張一女配合的笑出聲來,她也不容易,犯錯的是自己義兄,生氣的是自己親爹,偏偏當著苦主息大娘,她半句也勸不得。現在,忘憂問也不問,直接拉起了跪著的張炭,“審問”一下子變成了“詢問”,氣氛輕松了不只一點半點。

其他人也暗自松了口氣,都是盟友,各人什麽心性脾氣也都清楚。害人之心是絕不可能有的,頂多就是一時糊塗信錯了人看錯了人而已。誰也不想鬧得太僵,導致以後再見徒添尷尬。

以“朝政繁忙”為名沒有過來的諸葛先生,實則躲在後院和天/衣居士下棋。天/衣居士見他翹著嘴角十分得意的樣子,問道:“把孩子們推出去,自己躲個懶就美成這樣?”

諸葛先生下了一子:“我哪裏是躲懶,分明是躲‘麻煩’。這事,全天下再找不出比我家忘憂更適合勸解的人了。有她在那震著,那些人保管和和氣氣的說話,丁點問題也不會有。”

天/衣居士瞟他一眼:“你去不也一樣?”

諸葛先生閑閑的道:“你忘了,那無夢女可曾經四師弟的人,我可不想他從軍營回來再找茬和我拼命。”

天/衣居士笑道:“連‘捕神’都親自到了,你這做主人的面都不露,不失禮?”

諸葛先生手撫須髯:“沒人挑這個禮,就算有,小丫頭也能給我圓回來。我就享享養女兒的福吧。”

沒有女兒的天/衣居士擡了擡眼,落下一子,棋盤上諸葛先生的大龍瞬間便游不起來了。

諸葛先生不生氣,仍是笑瞇瞇的道:“我算是知道為何大師兄一定要收幾個女弟子在門下了,不過二師兄現在知道也不算晚,收入門墻教個十年八年的便也能享享女兒福了。”頓了頓又說道,“也不對,十幾歲的大姑娘了,要是嫁出去可真真心疼死了,還是我家的姑娘這樣好。要不二師兄也給天/衣或者小石頭挑個媳婦出來?”

輕微的碎裂聲響起,天/衣居士手裏的棋子給他捏壞了……

……

椅子搬出來,劉獨峰和兩個傷號坐下。

忘憂這才滿意的道:“行了,好好問話吧,不能再生氣了啊。”

張三爸給忘憂的做派弄得沒了脾氣,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她沒脾氣。沒見四大名捕都乖乖的做小廝被她呼來喝去嗎。張三爸頓時覺得心裏平衡多了,屁股底下做的凳子都格外舒服起來。

“說吧,你與那女子是什麽時候開始往來的,對郝連侯府的事又知道多少?”

張炭一張黑臉都蒼白起來:“爸爹,孩兒與無夢女只是情人關系,並不知道她參與了郝連公子的事。若孩兒知道,無論如何也會阻止的,還請爸爹相信孩兒。”說著,又要跪下。

忘憂一把拉住他:“動不動就跪還怎麽說話,在這的都是你的親人和朋友,”看了劉獨峰一眼,“還有長輩。劉叔這麽辛辛苦苦的去‘風雨樓’找你求證,為的不就是還你清白嗎。若不信你,直接把證據往郝連侯府一交不就行了。還不快謝謝劉叔。”

張炭趕緊抱拳躬身:“多謝劉捕……”

忘憂踢他一腳。張炭也是非常機靈乖覺的人,馬上改口:“多謝劉叔。”

劉獨峰淡淡的應了一聲,不管多淡,反正是應了。

楊無邪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,看著忘憂的目光跟看神仙一般。隨後又撇了自家樓主一眼。這沒本事的家夥,到手的姑娘都能讓你給氣跑了,若是現在樓子裏有這麽位樓主夫人……咳咳,怎麽這麽冷?環視一周,發現寒意來自場上唯四坐著的人。張三爸三人坐的都是搬出來的椅子,無情自帶輪椅,到哪都坐著。

楊無邪被寒意一激,生生打了個激靈。猶如脖子裏被扔進了兩塊薄冰。蘇夢枕輕咳一聲,用口型對無情道了聲:“恭喜。”

寒意盡消,楊無邪也松了口氣。向蘇夢枕遞了個詢問的眼光,得到他肯定的答覆。兩個人多年養成的默契,這時候根本不用說話。原來是無情大爺得了美人芳心,這也算是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了。別說,這兩個人在一起還真是怎麽看怎麽養眼。

……

張炭說著和無夢女交往的經過,半分不敢隱瞞。“老林寺中,我用‘反反神功’制住了無夢女,結果和她兩人功力相互交融以致難解難分。還是忘憂姑娘到了之後幫我們分開的。”

忘憂點頭:“就是這樣。”

張炭繼續道:“那之後,我就再沒見過她。直到有一天,在大街上遇見了她,她說元十……元神君正在被蔡京追殺,現在生死不明。她一介孤女,已經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了。於是我就……收留了她。我和她之間在老林寺之事後,好像有種不同尋常的聯系。很多時候不管是感覺還是想法都出奇的一致。這段時日以來,我再練功時便是與她雙修,進境奇快。”

聽到這裏,忘憂擡了擡頭,卻沒說什麽。

張炭繼續道:“我平時也沒管過她做些什麽,與什麽人接觸。直到前幾天她忽然消失,我還托樓子裏的兄弟各處去尋她……若不是今天劉捕……劉叔到樓子裏來,我甚至不知道那塊令牌被她拿走了……實在是……”

息大娘問道:“張兄不是‘金風細雨樓’的人?如何會有‘六分半堂’的令牌?”

張炭道:“初進京時,我尚不知雷純的身份,曾與她結拜為兄妹,也為‘六分半堂’效力過一段時日。那令牌便是那時雷純給的,後來,知道‘六分半堂’的行事作派後便退出了,那令牌卻是一直忘了交回。若不是此番之事,我甚至都忘了有這麽回事。”

張一女總算聽明白了,湊到忘憂身邊小聲說:“於是就是那個無夢女偷了炭哥‘六分半堂’的令牌,拿去找了‘老字號’溫家的大小姐溫柔,說雷純能幫她解開白愁飛的穴道,條件是要溫晚珍藏的許多種劇毒。那溫柔還真就給她了?”

忘憂可找到機會吐槽了:“你沒見過溫柔,除了刁蠻任性之外,也可……咳咳……總之,不聰明。”差點忘了人家師兄在那。

張一女想了想這些人和背後的勢力之後,驚訝的長大了嘴巴。忘憂倒是挺高興,這和她剛知道時簡直一模一樣。掰著手指頭數道:“張炭一個人帶出‘金風細雨樓’、‘桃花社’和你們‘天機組’,令牌是‘六分半堂’的,毒藥來源是‘老字號’溫家,無夢女曾經是元十三限身邊的人,那會他是蔡京的人,捎帶著拉進他們‘自在門’也沒問題。戚少商和二娘、三娘現在又立了‘始終塔’。天啊,簡直比唐寶牛和方恨少被砍頭牽扯的人還多。”想了想,眉眼彎彎的笑道,“幸虧請動了劉叔,拐了這麽多道彎的事也查得清楚。要是換個人,直接去‘六分半堂’查問,那各處的謠言就真壓不住了。哎?劉叔怎麽知道無夢女拿的是張炭的令牌?”

劉獨峰作勢嘆了口氣:“真當給你寫話本子的人就只會寫話本子了?”

忘憂訕訕一笑,好吧,有狄飛驚在。恐怕再沒比他更了解“六分半堂”內務的人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啦啦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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